但常玉的馬畫,從早年的成群、瀟洒,逐漸走向單一、孤獨,自然和他生命的際遇有關;特別是30年代之後,由於作為他經濟來源的兄長的辭世,以及相戀10年的女友的離去,常玉畫面中的馬,往往也成為他自我的象徵與寫照。
相較於當年同時前往巴黎留學的其他中國藝術家,如:徐悲鴻、林風眠、顏文樑、方幹民,在返國後紛紛擔任重要的美術學校教職,一生滯留異鄉的常玉,則以他孤苦的生命型態,熬練成無可取代的個人藝術風格;這樣的風格與內涵,越經時間的洗練,越散發迷人、深沈的內蘊。那是一種超越地域、超越文化,卻又深富歷史與文明韻味的人類共同情感,受到當年許多藝術同好的贊賞與收藏,包括:荷蘭籍作曲家法蘭寇(Johan Franco),及20世紀最具影響力的美籍攝影家法蘭克(Robert Frank)等。但隨著常玉的過世,他的作品曾一度被人遺忘將近30年的時間。